也许是岁月之尘的赐福,林曦瑙感觉自己的感知加强了不少。
他只是看着密室的门,就有一种大事不妙的直感。孔黛委婉地拒绝了他求见塞德利茨的许多次请求,那些俘虏们被整整齐齐地安置在监狱里,在这中途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。
按理来说,贵族之间都不会对对方做的太过分,都是为了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
想必孔黛也不会执着于刁难塞德利茨吧,孔黛都把塞德利茨的秘密在众人面前戳穿了,孔黛的所作所为几乎毁灭了塞德利茨仅有的尊严,在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彻底粉碎她的自信心。
通往密室的阶梯从上到下,林曦瑙注意到,这封信似乎有特殊的功效,有着一种反隐的特效。
林曦瑙忐忑不安地走下,他扭动着铁门的门把手,期待着门后有着什么样的风景。
“门里面怎么有塞德利茨的声音?”林曦瑙的不安被放大了,他反复确认里面的尖叫和碎碎念,“可是门里面确实是塞德利茨的声音啊。”
他推开了门。
他看见恶魔藏匿于人间,把虚幻变为了现实。
——
十分钟前。
“在下其实知道,选帝侯大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。”孔黛从塞德利茨的酮体上取下烙铁,她左手一挥,原本被烫烂的皮肤居然奇迹般地恢复过来了。
“你既然知道,那还等什么?”塞德利茨咆哮道,“既不肯杀,又不肯放,还说什么要毁灭我的尊严,你就这点把戏?”
“唉呀,别急,在下知道您很急,但是先别急。”孔黛将那块烙铁重新放进熔炉里,“选帝侯大人,您也知道林曦瑙他在咱王国境内吧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在下一直在想,为何他一直都很关注您的动向,而且他在伦道尔的时候,宴会上总是和您腻在一起,如今在下似乎明白了。”孔黛在包里取下钳子,挥舞钳子在塞德利茨的眼前晃来晃去,似乎是想恐吓这个女人。
“你该不会连他也想折磨吧。”塞德利茨冷笑,她知道林曦瑙秘密很多,绝对不会轻易上孔黛的当。
“其实在下与他关系不错,不,从各种意义上,等他过来后,他可能就会成为在下的未婚夫了。”
塞德利茨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在下虽然向他邀约了下午茶,但是没有向他告知您在这里。”孔黛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,“哎呀呀,在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,不过选帝侯大人也会原谅在下这么一点点的疏忽吧。”
“不如就将就一下。”孔黛把塞德利茨最后一点破布也扯下来,“选帝侯大人,不如在下和他就在您面前进行下午茶时间吧,想必这位仁慈的先生是不会介意的呀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可以,不可以这样啊!”塞德利茨慌了,她曾经向林曦瑙特意表现得十分神秘,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,其实这些都是弗兰德莉卡教她的。
不能直接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,而应该逐步试探他。
但是现在,林曦瑙即将看见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样子。
一丝不挂,浑身伤痕。
“在下还会告诉他,在这之前,有好几个壮汉也来过。”恶毒的孔黛名副其实,“虽然他们并没有来过,但是谁又能证实呢?在感情方面,男人们都是疑罪从有呢。就算没有壮汉碰过您,想必在下这么说了后,林曦瑙先生也不会相信吧。”
孔黛从上到下审视着被吊着的塞德利茨。
“天哪,他会怎么想?”孔黛仿佛真的在为塞德利茨出谋划策一样,“他会觉得堂堂高冷的选帝侯大人,伟大的破王者,居然是这样的女人!”
“连在下听了都摇头呢。”
“你、你,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!”
“在下恶毒?也许吧,但是在下很乐意见到阁下出丑呢,在下最喜欢看到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从山上跌进谷底后的窘迫。就如阁下这样,您似乎成为了在下的衬托呢。”孔黛虽然闭着眼睛,但是表情仍然眉飞色舞,“在下只会心疼林先生呢,林先生看到在下的实力,会发生什么事呢?恐怕心中会认为这个选帝侯很让人失望吧。”
“你这**,狗娘养的杂种,臭逼……”塞德利茨几乎用她一生所习得的脏话用来辱骂孔黛,但是她越骂,孔黛就越是感到高潮。
她就喜欢看到别人无力挣扎。
“咦?您听见了吗?有人在开门哦。”孔黛把钳子放下,转身似乎要去开门,“会是他吗?”
“哇——”塞德利茨不是耳聋,她当然能听见有人在开门。
在塞德利茨完全丧失意志之前,她视线的余光看见……
门开了。
她最无能,最丑陋,最肮脏的模样,第一次展现在了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。
——
林曦瑙惊呆了。
他当然知道孔黛很恶毒,但是没有想到她这么恶毒。
塞德利茨把头低下,不敢直视林曦瑙的双眼。
“阁下才来啊。”孔黛面无表情,“阁下看到刚刚出去的那几个壮汉了吗?”
林曦瑙几乎听不见孔黛的说话,他被眼前这一幕看呆了。
孔黛果然和自己一样恶毒,有仇必报。林曦瑙甚至来不及从她手上捞人,她就已经先人一步地折磨了。
林曦瑙当然清楚孔黛说的是假话,而孔黛也知道林曦瑙肯定不信自己说的话。先不说这里完全没有那些所谓的痕迹,林曦瑙从心中就觉得孔黛应该不会做的这么绝……
好吧,她已经做的够绝了。
但是只要塞德利茨在意孔黛说的话,孔黛的这副行为就已经大功告成了。
林曦瑙被孔黛整无语了,他很想发怒,但是又无可奈何。
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,知道是塞德利茨先羞辱的孔黛,当着众多人的面前将孔黛的尊严践踏侮辱。
两个女魔头,最后还是弗朗西的女魔头更受一筹啊。
“那么,林先生,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?”孔黛旁若无人地簇拥林曦瑙,林曦瑙甩开了孔黛,向塞德利茨走去。
“选侯大人……”
塞德利茨没有回应,就像死了一样。
孔黛很识趣地没有说话,她明白这个时候说出不合时宜的话,林曦瑙对自己就有可能产生厌恶的情感。
在感情方面,她受到自己父母的耳熏目染。
她的母亲用生命告诉她,如何去控制男人,又如何打垮自己的情敌。
林曦瑙把外面的风衣披给塞德利茨,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手足无措的他只能用这种行为来安慰塞德利茨。
他隐约听到了其他声音。
是塞德利茨的抽泣,她哭了,她第一次失败居然败得这么难看,这么惨。
从受帝国的道义和义务去参战,到一开始在军队里被排斥在指挥链外,再到各路友军互不配合,逐个击破,再被孔黛小人得志,动用私刑,再被自己几乎要表白的男人看到这一幕。
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在梦里一样,连同一连串的噩梦,几乎让塞德利茨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现实。
“你真的是林曦瑙吗?”塞德利茨崩溃了,她的声音带有哭腔。
“我是。”
“这居然是真的,我居然真的被……”塞德利茨想要尖叫出来,但是又有谁能理解了。这样下去,反倒会让孔黛看笑话。
但是那又如何,她的尊严已经被孔黛无情地破坏了。
“别说了,总会过去的。”
——
塞德利茨最终被送还回去了,伦道尔支付了相当丰富的酬金。
孔黛满带微笑地把塞德利茨治好,而塞德利茨则发誓,她总有一天要把孔黛碎尸万段。
“你不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塞德利茨问林曦瑙,但是她不敢对上林曦瑙的眼神。
孔黛这一招就耍的很妙,即便林曦瑙并不相信孔黛的说辞,但是塞德利茨自己的自卑,就已经把自己给打败了。
从小到大塞德利茨一直都很在意他人的看法。
“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办。”
塞德利茨不敢问林曦瑙在弗朗西有什么事情去做,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。
送走塞德利茨后,孔黛从林曦瑙身后的人群钻了出来。
“在下和这个女人两清了。”孔黛笑的很开心,她一直都很快乐,“如果她要找在下报仇,在下随时乐意奉陪。”
“如果你们两个单挑,你觉得你胜算有几成?”
“大概六成左右。”孔黛用手指比着,“这六成中的两成还要看选帝侯的脸色,毕竟施法前摇要是被大剑打断,可是会死的很惨的。”
“是吗?”林曦瑙思考着,“我怎么觉得自始至终你都处于碾压状态。”
“这就是兵法和战术。”孔黛说,“把一切有利于在下的因素利用起来,并尽可能地去掉不利因素,就像在下让您和选帝侯先过招一样。”
“我是没想到帝国居然这么快就议和割让土地了,才打两个月。”
“他们损失不小,再加上鄂图曼也出击了。”孔黛说,“鄂图曼一次性出动了十五万大军要北上打穿帝国,在下倒是觉得,鄂图曼病死饿死的人恐怕都比战死的人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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